束光芒越来越淡,眼前有些恍惚,又垂下了头盯住自己身上的黑衣,“……这种事儿,我没听说过。”
我只是一瞬忆起第一次怀孕时苍音抱着我沉默,那时他的眸中晦涩难辨。
可我的确是将苍离生下来,这一出又是哪般?
我听见我的声音很涩,慢慢地问他:“你说的那个神仙……你知道是谁么?他、他是不是总穿着一身白衣?”
堪伍捏下巴想了想,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异样,自顾自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想,那小白脸长什么样儿来着?啊对了,他好像是……”
话音未落他就停了,地面震了震。
他眉毛一挑,四下瞅着,“娘的又怎么着了?”
光阴仿佛凝滞,下一瞬,空中万字经文咒法啪啦啦焚灭,落成黄金雨珠由四十九丈高空疾疾坠下——如阵阵放射的细密万箭临空笔直而降,塔身摇晃,堪伍伸手一把捞起我滚进楼梯下方抬头。视线尽头那座描绘咒文贴满符纸的三丈三白檀枝大门,正从两边缓缓打开,发出轰隆隆低沉震响。
感觉到堪伍的僵硬,我也怔怔抬起脸。
外界白光流泻而进,紧随而来的是翻滚的云烟雪花,一溜儿在地面上徐徐漫开成仙境,雪粒飘舞。
忽而间眼前一晃,堪伍一声咒骂跳了出来,摆好架势一手捞着我,一手指不紧不慢走进来的黑发男人骂道:
“我x你娘,你这冰山小白脸!今儿你自个儿洗干净了送上门本大爷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