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我知道何穗姑娘难以接受,可事已至此,还希望何穗姑娘能放下以前的感情。”
说着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推了过来。
何穗看了一眼,拿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她的那把梳子。
当初这把梳子是江子骞从溪边家里离开时,带走的唯一东西,也是这把梳子,让何穗知道京城相逢后,那个冷漠的江子骞是在跟自己作戏,可是现在,同样是这把梳子,是用来斩断她和江子骞之间的感情吗?
何穗心中有质疑。
若是换做别人来说这番话,她不用往下听就觉得是假的,可现在来的人是陶副将,江子骞的亲信!
江子骞曾经跟她说过,他最相信最得力的部下便是陶副将,且他连江子骞随身携带的梳子都能拿得出来,这让何穗觉得心发慌。
虽然觉得江子骞不可能不要自己,可如今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
“陶副将,是不是京城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者是江子骞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知道?”何穗觉得事发突然,肯定有蹊跷。
可陶副将听了她的话,却是笃定地摇头,“将军现在很好,很得皇上的器重,前段时间皇上和太后,还有皇后去祈福,皇上钦点了将军陪驾,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见何穗不说话,陶副将叹息一声又开口了,“何穗姑娘,我知道你不相信,心里也肯定不好受,我也知道你是个很能干的女子,和其他女子不同,可我说句实话,何穗姑娘你没有好的家世,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帮不到将军,将军生来是做大事的男人,他当年在战场拼命,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下地种田,所以何穗姑娘,无论你舍不舍得,我们将军已经做出决定了,故……请你也放手吧。”
语毕,陶副将直接起身。
“将军让我快去快回,京城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帮着将军处理,我这就走了,何穗姑娘,请你保重。”
陶副将领着小兵走了,留下坐在原地发呆的何穗。
楼下,因着阿碧和松芳认识,故阿碧先带着她熟悉了一圈这里的环境,又带着松芳去了二楼的住房。
“隔壁已经住满了,你睡这张床吧,一个房间两张床,这床特意打得大号的,如果以后还有人来的话就两人一张床,衣柜在这里,每人一层,洗脸盆有新的,就在床底下。”
松芳打量着这里,觉得满意,要知道她以前在乡下老家,哪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养父母虽然对她好,可穷得很,就算后来去了尹府也是睡得大通铺,四人挤在一张床上。
“阿碧,你睡在隔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