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顾秋婵认真听着,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太师所言极是!可咱们要想马儿跑,总不能一直不给马儿吃草。
徐平心思缜密,不会轻易相信。他之前就多番催促,言辞满是怀疑。即便本宫每次都敷衍过去,他心中恐怕早已生疑。”
“这个无妨!”周信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这皇城本就在薛刚和顾应痕的监视之下,这个做不得假。
至于别的,太后娘娘可以放心,老臣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顾秋婵开口追问,眼中已有些意动。
“娘娘可以在朝堂上为其制造声势,让他看到娘娘的诚意。咱们所担心的最大问题是徐平和顾应痕共分我朝,如今此二人因姜云裳滑胎落下暗仇,顾贼还划出了一营的驻地用作赔礼,这个他一定怀恨在心。
至于薛刚,此人不过是个偷鸡摸狗的宵小罢了,不值一提。
姜云裳如此厌恶徐平,一心想要恢复我朝昔日荣光,徐平能合作的除了太后,还有何人?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还有很大可能会两败俱伤。
届时,凭借先帝遗召和两块兵符,岩台大营自会扫清皇城。陛下年幼,这一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难保季书同不会成为下一个顾应痕呐!”
“老太师,姜云裳打算……”顾秋婵面露复杂之色,心中也生出几分恨意。“这个复杂的女人,本宫真是琢磨不透啊……”
“她曾试探过老臣,老臣也给了她模糊不清的回应。”说着,周信微微抬头,朝向宫墙看去。“无论如何,我大梁已是危急存亡之际,太后不可再行犹豫。”
“若按太师所言,会不会引起顾应痕和薛刚的警觉,反倒对咱们不利?”顾秋婵咬着下唇轻抚额头,脸上的焦虑之色丝毫没有得到缓解。“顾应痕老谋深算,薛刚也手握重兵,若是察觉到咱们的意图,恐怕会再现当年的惨剧。”
“这个不会!”周信摇了摇头。“娘娘不必太多担忧。
今时不同往日,元武大军来犯,周狗窃居岳州。顾应痕自己也有诸多不利,更不会在此国将不国之际兴兵谋反。
太后,朝堂之上,本就是波谲云诡。要想稳坐八方,只能激化外部矛盾。
无论徐平还是顾应痕,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顾贼做得,徐贼为何做不得?既然他两做得,那季书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何况朝外还有孙振岳和吴青峰,朝内还有萧良图和池国栋。
心怀不轨之人比比皆是,这反而是对陛下最优的保护。”
此话一出,顾秋婵松了口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