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武成乾所谋,逐步施压,让自己借机调兵北上,继而从内部攻破虎威,再与之划南北而治。
若按隆圣帝所谋,先巩固内政,进一步收缩疆域面积,囤重兵于雍城,静待天时。一旦大梁有变,兵出紫萍,直取奉天……
无论如何选择,自己已是箭在弦上,就差惊天一子!
“必须尽快拿下岩台大营……”徐平指尖抚过舆图上朱砂圈出的奉天,提笔在此添下一句先修水利,再整兵锋。
墨迹透纸,力透纸背!!!
五更天的梆子已声响,徐平来回踱步,许久未停,袖中捏紧虎符。经历司首府之事,不愿为棋子之心愈发强烈。
晨光熹微,他推门而出,当即唤来了府上的侍从。“派人四处寻找,若有司徒娴韵的消息即刻来报。”
“诺!”
看着管家离去,他心中已有定数。对于司徒娴韵的安危,徐平并不担忧。对方想要加害于她,完全不需要费这般力。
只是经此一事,再见不知何年何月,更不知是何景象。
而此时的皇城内,隆圣帝一夜未眠,他展开奏疏,目光在征讨北蛮四字上停留良久。
案头的周史恰好翻到释权安政那页,墨迹在晨雾中氤氲。他拿起朱笔,许久之后却又缓缓放下。“刘辟啊……”
“陛下,老奴在!”刘辟将奏疏挪开,端来一壶新茶放上。“东卢送来的新茶,昨日刚刚入宫,您尝尝。”
揭开盖殴,隆圣帝轻吹几口。“若按东君国书所言,本不可行。如今借着司首府之事正好摘了老七与司徒家那小女娃的婚约。”
“陛下,素闻东卢小公主国色天香,予以为七王妃,殿下必然欣喜。”言罢,刘辟从袖袍内取出一份画卷,将之缓缓摊开。“您瞅瞅!”
“司徒文病倒,司首府被抄,老七最近在府中可有什么出格之事?”隆圣帝并未翻看,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见皇帝有此一问,刘辟犹豫再三,方才开口回道:“陛下,自打徐平大闹七王府,殿下整日将自己关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老奴听府上侍从所言,他痴迷斗兽、沉溺女色,长此以往,恐怕不妥啊。”
“这个混账!烂泥扶不上墙。”隆圣帝一把将图册抓起,揉成一团便砸向殿中。
到底是捡来的孩童,就这等心性,司徒孝康简直是瞎了狗眼。腹诽几句,他却又挥了挥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刘辟心领神会,当即将图册拾起,而后再次放于案台。“陛下是觉得七殿下……”
“的确是国色天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