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瑞摆了摆手,用一种前辈教导的语气继续道:“潘某虽来原州时日尚浅,但也听说了老弟的风流事迹,汐湖诗会上可谓是风光无限,使得原州四公子都黯然失色,你以为这些人私下会没有怨气?”
“这……”
江千越顿时语塞,露出一脸的懵哔。
潘瑞见状,又循循善诱道:“你不妨想一下,就连最没有背景的黄鸿,都尚且多次给你使绊子,你觉得这二位会没有动作?
哼哼,只不过这二人自持身份,不愿意粗浅的针对你罢了,否则既失了身份,也坏了各自的名声。”
“哎呀,经潘兄这一番点拨,小弟顿时霍然明朗了!”
江千越说着,起身向潘瑞施了一礼。
潘瑞笑了笑,颇有几分得意:“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套,其实你今日邀我前来,我也多半知道你之心思。”
“潘兄真睿智,还请潘兄助我,将来定不负今日之恩!”
“好说!”
潘瑞拍了拍江千越肩膀,“你我既是朋友,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关于录名一事,潘某自会鼎力相助!”
“那小弟敬潘兄一杯!”
“请!”
这时候,一曲琵琶声传入房间。
潘瑞细细品听后,笑着说:“这醉春楼果然别具一格,竟隐有此等妙手,好曲子!”
“既如此,就让妙手亲自为潘兄抚上一曲!”
江千越说着,轻轻一招手。
很快,醉春楼的鸨娘走了进来。
江千越说明缘由后,鸨娘是满脸堆笑应承了此事。
对于江千越的殷勤安排,潘瑞并没有拒绝。
相较于此前的恨之入骨,今日他的表现可谓是天壤之别。
不是他为人大度,也不是忘记了仇怨,而是远在云京的父亲传回了消息。
依照父亲潘易时的意思,就是不与江千越交恶。
如果条件允许话,更要给于一些帮助。
至于为什么,潘易时并没有说。
“看来父亲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也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不过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否则张叔……”
一想到张冲无故失踪,潘瑞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他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个谄媚小子。
他至今没有张冲的消息,但可以断定张冲的失踪与江千越有关。
因为张冲的行动目标就是江千越,如今这小子安然无恙坐在他面前,那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甚至他都怀疑,张冲可能被江千越害死了,否则也不会这么久杳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