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来回晃动。
“那你恐怕还不知道，其实第八境很可能也有问题。”
“这是结论还是猜测？”陈无尽轻蹙眉头。
“在云梦泽中，第七境修士多半死得安详，几乎都是寿元到了，自然死亡。”
“然而，修为到了第八境后，死者状态大多诡异万分，有的全身长满猩红长毛，有的全身骨骼生出倒刺，穿出皮肉，有的脑袋从百会裂开，涨出一张大口……”
“相信我，你绝对不想见到自己变成那样！”
这说不通啊！
陈无尽指了指老狐狸的尾巴，“那前辈您既然幼时就知道有此祸患，为何还会突破到第八境？乃至第九境？”
“哎，四个字概括，我心贪婪。”老狐狸苦笑。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挥动爪子，散去第九尾上的法术。
那本来断去的第九尾居然长了出来。
不，不对，那不是真正的尾巴！
是一条有黑色的尾巴虚影，尾巴尖上还有一个诡异的笑脸，像极了陈无尽前世的滑稽表情包。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陈无尽却不自觉噗呲出声。
见老狐狸狐疑地望过来，他急忙摆摆手，示意老狐狸继续说。
老狐狸利爪隔开挥出，猛然切向第九尾，可是那黑色虚影仅仅抖动片刻就没了动静。
“你瞧，这种诡异已经种在我身上，除不掉了。”
“那也未必，您的情况和白家初祖很相似，这种东西来源于一种名为念魔的怪物。”
“哦？你知道些什么？”老狐狸没想到陈无尽还能说起让他感兴趣的话题。
随后，陈无尽把自己在白帝城中的见闻节选出重要部分说了一遍。
老狐狸一边听一边震撼，等到陈无尽收声，他才点头喃喃道：
“白弦起有此一劫，和我何其相似？”
“我辈修士，谁人不曾幻想自己就是那天地间的唯一？”
“谁人踏上修行路时，不是准备一路高歌踏天？”
“终究，终究，他和我都只是凡人啊……”
说到这里，老狐狸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兴头。
他摆摆爪子，意兴阑珊道：
“戒指你拿好，记住我的话，记住我让你看到的真相，不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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