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泛白,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滚烫的泪水还在无声地流淌,滑过脸颊,滴落在她的肩膀上,但不再是绝望的控诉,更像是一种情绪宣泄后的余波。
窗外,风雪依旧在咆哮,撞击着木屋,发出沉闷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贺峻霖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揪着江衿韶衣服的手指也慢慢松开,无力地垂落。
他整个人脱力地靠在她胸前,脸颊贴着她的颈窝,呼吸从急促的喘息变得绵长而沉重,带着一种透支后的虚软,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随着他细微的呼吸轻轻颤动。
真讨人疼。
江衿韶抬起头,唇舌离开了那片被蹂躏得发红,布满湿漉漉齿痕的后颈。
临时标记完成了。
江衿韶手臂有些发麻,胸口被他的体温和泪水浸得一片湿热,她靠在沙发背上,同样精疲力竭,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灵魂层面的激战。
江衿韶“……”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炉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窗外风雪永不停歇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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