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了几句。林姑姑抬眼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动,轻轻点头,随即叫来两个曾在查验台当差的杂役宫女。
两人战战兢兢地站着,手紧紧攥着裙角。沈微婉从袖中取出银针,针尖乌黑。
“你们见过这个颜色吗?”她轻声问。
一个宫女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试毒留下的?”
“三日前,张嬷嬷送来糯米粉的时候,你们在场。”沈微婉声音平静,“她有没有打开袋子检查?”
“没……没有。”另一个小声说,“她说有批条,不用看。”
“谁给的批条?”
“是绿裙姑姑,就在库房外面亲手交给她的。”
“那荷包呢?”沈微婉追问,“是不是后来给了你们一人一个青缎绣梅的荷包?”
两人脸色瞬间变了,互相看了一眼,终于低着头点了点头。
沈微婉闭了闭眼。
证据,全了。
她回到值房,铺开纸笔,一笔一划把整件事写清楚:时间、人物、物证、人证,全都按宫规文书的格式列明。抄了三份,一份留底,另外两份用黄绸布仔细包好,准备呈给皇上。
午钟刚响,御膳顺利送进了前殿。
她捧着两份简报,一步步走向乾清宫。
殿前的内侍拦住她:“陛下没宣你,不能进去。”
“我有紧急事要禀报。”她语气坚定,“事关皇上安危,耽误不得。”
内侍正犹豫,殿内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沈微婉?让她进来。”
是萧彻。
她低头走进去,走到大殿中央,双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简报。
“臣女沈微婉,叩见陛下。”
萧彻坐在案后,手里还拿着一份奏折。他没接简报,只淡淡道:“你说。”
“从昨日起,我发现御前用的糯米粉有些不对。”她声音平稳,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用银针试过,针尖发青灰,遇热变黑,确认是慢性毒药。这批米粉由内务府张嬷嬷经手入库,未经查验,凭的是苏妃宫署的‘免检’批条,直接进了仓房。”
殿内一片寂静。
她继续说道:“我追查旧档,在尚食局废库找到了副册,记录了三天内四次异常交接,全部用了同样的批条。还有两名宫女作证,张嬷嬷收了绿裙姑姑送的荷包,才允许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