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就入库。另外，有个叫辰字十二号的宫女，被人胁迫，带着熏香瓶往米粉里下毒。那个瓶子底部刻着‘苏’字，正是贵妃专用的样式。”
她说完，将两份简报轻轻放在蒲团上。
“我扣下御膳换米，只为保皇上平安。若有一句假话，甘愿受死。”
萧彻一直没动。
就在这时，殿外脚步急促，苏凝香一身红艳宫装冲了进来，眼尾含泪：“陛下！这贱婢竟敢污蔑我！她私自扣押御膳，形同谋逆！现在编出一堆谎话，就想脱罪？”
她扑到萧彻面前，声音发抖：“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害您性命啊！她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证据？不过几张破纸，几句宫人胡言，就想扳倒贵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微婉仍跪在地上，抬头看向皇帝：“陛下若不信，可命人立刻搜查张嬷嬷住处，定能找到剩下的毒粉和未用完的批条。再请核对苏妃宫署最近三天的用印记录，是否有多次外借？”
她顿了顿，声音更稳：“食材能查，路线能追，人心藏不住。我没有权势，唯一能依靠的，是尚食局每一笔登记、每一道规矩。如果这些都能被人情打破，那以后，谁还能保证皇上碗里的饭，真的是饭，而不是毒？”
萧彻终于动了。
他缓缓放下奏折，开口：“王德全。”
“奴才在。”
“去尚食局废库，取那本副册来。再召内务府主事，带张嬷嬷和最近三天的用印簿。”
“是！”
苏凝香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微婉依旧跪着，背脊挺得笔直。
殿内静得只能听见铜壶滴水的声音。
王德全去得快，回来得更快。他双手捧着那本副册，身后跟着内务府主事，还有一个被押来的老嬷嬷——正是张嬷嬷，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巴掌印。
主事上前禀报：“查实了，张嬷嬷确实在三天内四次持‘免检’批条入库，印章与苏妃宫署一致。她住处搜出半包未用完的毒粉，还有两个青缎荷包，绣工和宫女描述的一模一样。”
萧彻翻开副册，一页页看过，最后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苏”字印上。
他合上册子，看向苏凝香：“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凝香身子一晃，猛地转向沈微婉，眼神像刀子一样：“你算什么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