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龙体安康。谁敢拿这个当儿戏,我就让他再也端不了盘子。”
最后,她拿出一面新制的铜牌,走到林姑姑面前。
“您这些年守着这份差事,不容易。”她把铜牌递过去,“往后我主政,若您见我不公不正,随时可以摘下我这块牌子。”
林姑姑看着那亮闪闪的铜牌,久久没伸手。
“你以为我是信不过你?”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颤,“我是怕你太拼。这位置越高,摔下来就越狠。”
“我知道。”沈微婉点头,“所以我请您在旁边看着。”
林姑姑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铜牌,轻轻挂在自己腰间:“那我就替先皇后,多盯你几眼。”
散会后,沈微婉独自留在厅中,翻看今日各房报来的第一份轮值表。
灶间传来柴火噼啪的声音,新来的杂役正在劈柴。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沙漏,申时刚过。
门外脚步轻响,一名小宫女匆匆进来:“司膳大人,内务府来了位主事,说要抽查本月火漆封存记录。”
“请他去东库等我。”她合上册子,起身整理衣襟。
小宫女迟疑了一下:“他还带了两个人,像是侍卫司的。”
她眉梢微动,没多说什么,只从案底抽出一本暗红色的小簿子——那是她亲手设立的“值日司簿”,昨夜才写下第一条记录。
她走出门时,风正好吹起檐角的铜铃。
她脚步不停,穿过回廊,朝东库走去。
铜印在袖中贴着腕骨,暖暖的,像一颗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