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
她踉跄一下，回头看到第三人收手，眼神狠。
不是抓人。
是要杀她。
她转身就跑，沿着假山小路往园子深处冲。雨水让青石很滑，她几次差点摔倒，全靠扶石头撑住。身后脚步越来越近。
“拦住她！别让她出园子！”
她拐过一座石头，眼前亮了——主院灯火通明，巡夜的人提灯来回走。那是死路。
她转向西边，冲向角门。才跑十几步，前面黑影一闪，又跳出两人。
四面都是人。
她退回假山凹处，背靠石壁，喘得厉害。发簪还在手上，但刚才挡了一下，手已经麻了。
一人走上前，刀抽出一点：“交出来，还能活。”
沈微婉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那人眯眼，“东西留下，人带走。”
她不说话，突然踢向最近那人的膝盖。那人闷哼跪地，她趁机挥簪划过另一人手臂，抢下他腰间的短刀。
刀握在手里沉沉的，她反手握住，摆出架势。
可下一秒，四周脚步齐响。
七八个黑衣人从各处冲出来，刀在雨中闪着光，迅速围成一圈。她没地方退，刀尖对着她的心、喉咙和肚子。
她咬牙，挥刀挡住一击，转身砍向左边。那人用手臂挡，刀砍进肉里，血溅到她脸上。
背后风声响起，她来不及转身，被人踹中后腰。
整个人摔在地上，刀也飞出去了。
她想爬起来，一只脚踩在她手上，骨头像要断。接着另一脚踢在肩上，她滚倒，嘴磕到石头，嘴里有血腥味。
“搜她。”领头的蹲下，伸手往她怀里掏。
沈微婉猛地翻身，抱住胸口，死死夹紧胳膊。那人扯她衣服，她张嘴咬住对方手腕。
“疯女人！”那人怒吼，一拳砸在她肚子上。
她痛得蜷起来，脑子开始发晕。雨水混着血从额头流进眼睛，眼前一片红。
这时，远处街口出现火光。
一点橙黄破开雨幕，接着第二点、第三点，快速靠近。
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街上积水。
“京畿卫巡查！所有人原地站住！”
带头的黑衣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