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挥手：“撤！”
其他人立刻后退，动作利落，迅速消失在暗巷里。
沈微婉躺在地上，喘得快要断气。她想撑起身子，手却使不上力。
皮靴声走近。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她抬头，透过雨水和血，看见陆景渊的脸。
他摘了头盔，皱眉看着她，雨水顺着鬓角往下流。“还能动吗？”
她摇头，没说话。
他弯腰，一手穿过她腋下，一手托住腿，直接把她抱起来。她想挣，却被他低声道：“别动，你受伤了。”
她僵住，这才感觉左肩火辣辣地疼，应该是摔的时候蹭破了。
他大步走向马，把她放在马鞍前，自己翻身上马，从后面抱住她，一手拉缰绳。
“抱住马鞍。”他说，“别掉下去。”
她迟疑一秒，伸手抓住马鞍前端。
“清点现场。”他对手下说，“找有没有落下东西。”
一个侍卫在假山边捡起一块沾泥的布条，递上来。陆景渊看了一眼，塞进袖子里。
马开始走。
她靠在他胸前，冷得发抖。他解下披风裹住她，动作粗但不马虎。
“你怎么……会来？”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城西巡防改了路线。”他淡淡说，“我顺路查夜禁。”
她不信，也没追问。
马蹄敲在湿地上，哒哒响。火把光照着雨帘，在她脸上晃。
她悄悄把手伸进衣服，确认油布包还在。指尖碰到纸，才松了口气。
陆景渊低头看了她一眼，忽然说：“你倒是拼得很。”
她没回应。
前方宫墙渐渐清晰，黑黑地立在雨里。
他忽然拉住马。
“牌子。”他从袖子里拿出那枚铜牌，举到她眼前，“下次藏好点。”
她愣住，没想到他找到了。
他没等她接，直接放进她手里，压住她的手指合拢。“拿着。”
马重新走起来。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铜牌，边上还带着他的温度。
远处传来打更声。
她靠在他胳膊里，望着越来越近的宫门，眼皮越来越重。
就在快要睡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