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其实在舒晚说去医院的时候,赵恒就已经在心底表示一百个赞同了。
刚才真的是险象环生,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玩起命来,真的是不要命。现在回想起来,舒晚仍觉得后背发凉。
而孟淮津却若无其事似的,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稍稍仰头靠着椅背,闭上眼,像是在休息。
舒晚定定望着他,几次想开口,又怕惊扰到他休息,只得作罢。
“你问。”孟淮津并没睁眼,但却知道她在看他,也知道她有话说。
“你的部下,是怎么知道你遇袭的?”她说出第一个好奇的问题。
孟淮津仍旧没睁眼,只是喉结滚动:“我那辆车,装了报警系统,只要车身出现大幅度颠簸,邓思源他们就会根据定位第一时间赶来。”
原来如此。
想起什么,舒晚问:“这么说,我被汪成挟持那次,你就是根据车的定位找到我的?”
“嗯。”
舒晚扯出两块纸巾,凑过去轻轻擦拭他脖颈上的血,还动嘴吹了吹:“疼吗?”
孟淮津呼吸微重,睁眼,近在咫尺地望着她,说:“疼。”
前面的赵恒:“…………”
他确认过老大脖子上的伤,还没有以前他们演习时,被狗尾草的叶子划到的口子深。
他居然,说疼?!
舒晚又对着伤口吹了几口气,“再忍忍,医院马上到了。”
孟淮津一动不动,视线灼灼,“嗯。”
她哄小孩儿似的,安抚地拍着他的手背:“问出什么了吗?是龙影派来的人吗?”
“是。”男人肯定。
舒晚一惊,“问出他的踪迹了吗?”
“没有,”略顿,他说,“但快了。”
“为什么这么说?”
孟淮津睨着她:“舒记者立了大功。”
“我?”
“嗯,你。”他望着前方进入市区的霓虹,模样懒洋洋,“今晚你在福利院查到了庄清禾的犯罪证据,姓龙的才会这么迫不及待要除掉我。他要保庄清禾。”
“我查到的,不应该除掉我吗?为什么是针对你?”她疑惑。
闻言,孟淮津歪头跟她视线相对,目光意味深长:“对啊,为什么呢?舒记者。”
“………”舒晚有些语无伦次,“我跟龙影就不认识好吧?虽然那次庄清禾说我小时候去过龙家,有可能,我跟他在小时候见过,但是!我真的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跟他清清白白……”
男人被她的求生欲逗笑,“你还想跟他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