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沉默,舒晚仰头对上他的眼:“你说,那天还会是今年的初雪吗?”
目光探进她异常明亮的眸底,他答:“天气预报说是。”
“真的吗?希望天气预报是准的……”
一场谈话,天南地北地聊了很久。
大部分时候是舒晚在说,孟淮津在听,偶尔回应。
后来她实在困得不行,在车里睡着了。
孟淮津下车,把人抱回房间。
脑袋刚粘着枕头舒晚就醒了,沉默片刻,她看见男人脱掉外套,只穿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窗边,开了条窗户缝,点了支烟。
这些个月他已经戒烟了,即便是事后,他都没有再抽过。
现在,一节烟在他的嘴里几下就变短,他吸得很用力。
烟雾缭绕,淹没了他深邃黝黑的眼,让那张脸在鹅黄色的灯光下,如上了一层密柚,凌厉,肃杀。
“还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舒晚用手掌枕着侧脸,轻轻开口。
孟淮津没有躲这支烟,慢条斯理抬眸望过去,示意她说。
“在隧道口,我听见那个丁胜跟你说,六年前的七月二十五号。”她的声音似风,却足以听得见。
孟淮津深吸两口烟,觉得不过瘾,又吸了几口,没接话。
“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这个日期,”顿了片刻,舒晚才又继续,“那是我父母自杀的前一天。”
浓烟遮住了那张脸,他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没有,“嗯。”
“那晚,究竟是谁给他们打的电话,是不是有眉目了?”她亮着眼问。
孟淮津摁灭烟,雾气自鼻中呼出,须臾,走过去替她掖好被子:“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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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奶辣风”的报道,舒晚光材料就准备了三四天。
材料中,她呼吁一些服装店,小孩儿的衣裳就是小孩儿的衣裳,不要做成性暗示的设计,没有人做,就没有人买。
很多露骨的孩童衣裳,其实并不可爱,反而会催生出更多的隐形危险。
因为,我们永远杜绝不了有些丧心病狂的人,不去那样恶心地想,也暂时杜绝不了一些黑色产业链的滋生。
那么,就希望更多的爸爸妈妈关注自己的孩童健康成长,切勿盲目跟风。
稿子写着写着,她便又由服饰引申到我们的文化自信,以及防止文化入侵等层面。
总之,等稿子层层审核下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
这一个星期里,发生了几件大事。
网警顺着福利院的直播平台继续深挖,挖出了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