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找得到。
“先上船。”侯宴琛死死拽住就要第n次进水,而且体温极速骤降的孟淮津,“先上船!”
孟淮津大力睁开,凉水浸透了他的眼睛,猩红,阴鸷,视线含刀,“抓到是谁,格杀勿论。”
“好,先上去,你再这样泡下去,人还没找到,你自己先垮了。”
孟淮津恍若未闻,朝更深的地方游去。
最后是杨忠和邓思源匆匆赶来,跳进水中,几人合力把孟淮津拽上了船。
“灯台上的人抓到了吗?”侯宴琛主持大局,问。
邓思源说:“抓到了,但我冲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自杀。不过,死人也他妈不能放过,我让你们刑侦的去查他的底细了。”
一直到半夜,整个江的水被抽掉了一半,却始终没能找到舒晚。
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当时江面上船只寥寥,江水流速不快,而且,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就跳下去了。
那几搜船被扣下来,几乎零件都要被碎了,为什么还不找不到人?
孟淮津坐进指挥车里,浑身湿透,衣角已经结冰,他却浑然不觉,一句话不说,嗜血眼眸紧紧盯着操控台上的屏幕,来回播放附近的监控,一帧帧、一幕幕,不放过一丝一毫。
“老大,舒晚身上穿着防弹衣,那一枪对她造不成伤害。而且,没找到人就是最好的结果,一定不要往坏处想。”邓思源安慰,“这姑娘是个吉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一定会没事的!”
“是的,老大,一天找不到,我们就找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就找一年!我们这么多的人,这么强大的队伍,一定能找得到她的!”杨忠也安慰。
侯宴琛直接点燃烟放在他的手里,“你在,她就在。所以你不能垮。”
这话震耳发聩,孟淮津颤抖着手把烟送到嘴中,重重吸了一口,将烟雾卷进肺里,肺上传来一阵钝痛。
眼底映出那张嬉笑可爱的脸,他深深闭眼。
“老子不信命的。”他接近无声地重复,“不信的。”
可是,天亮了,搜救一夜的人回来,每个人都冲他摇头,摇头,再摇头……
孟淮津笑了,一夜之间冒出的胡茬显尽沧桑与颓然,熬红的双眼闪着泪花。
他侧头,两行泪划过脸颊,带着血丝……
——小伙子,你将来必定官运亨通、扶摇直上,但最终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吃亏,情关难过,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算命的!
要他的命尽管拿去,让她一个小姑娘顶他的命,算他妈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