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可别再乱说了。”
张红梅瞧着江北松进了江北杨的屋里,扯着大嗓门道,“我的预感很准的。这邓盈盈就不是啥好人。”
进了屋,江北松不想再听到他妈唠叨邓盈盈的不是,关了门,“北杨,啥事?”
江北杨拉开了电线灯。
头顶十五瓦的灯泡照着他一脸的严肃,“二哥,你还别怪妈刚刚提醒你。这事是真的。邓盈盈真怀孕了,不知道那娃是谁的。你有没有发现,她最近对你变得主动殷勤了?”
“没有真凭实据的事,你咋能跟妈一样乱说?”
江北松将手中的搪瓷杯,用力搁在江北杨的书桌上。
那荡出来的茶水,浸在桌上的文件袋上。
江北杨赶紧把文件袋拿起来擦了擦,“我说的是真的。这事是星月同志亲耳听到邓盈盈和江春燕母女俩,在国营饭店后面的槐树下密谋这件事情。邓盈盈的第一人选是谢中铭,她把你当备胎。眼见搞不定谢中铭,这才打你主意,你可别犯糊涂。到时候等你看清邓盈盈的真面目,可有你后悔的。”
江北松没再说话。
从小到大,邓盈盈见了任何人都是笑盈盈地打招呼,特别有礼貌,声音甜甜的。
又特别乐于助人。
咋可能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他思索片刻,严肃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要是连我喜欢的女同志我都不相信,我还算啥男人。”
说罢,他端着他的茶,走出了江北杨的屋子。
留下江北杨在身后,语气沉重道,“我看你真是栽了跟头才知道你那双眼睛有多瞎。你自己想想,中铭和星月两人为啥会无缘无故滚玉米地?这邓盈盈又为啥偏偏撞见了,还跑去部队喊了一堆人去抓奸?”
停在门口的江北松,微微回头,蹙眉,不说话,“……”
“你自己慢慢想吧。”江北杨从床底下拿起自己的搪瓷盆,又从床边的麻绳上扯下自己的洗脸帕放进盆里,“我去洗澡了。”
……
谢家小院。
安安宁宁在厕所里洗着澡。
谢中铭去院外收了两套新衣裳,两条新内裤,那都是他前些天刚给安安宁宁买的,也是他亲手用肥皂搓洗干净的。
估摸着两个娃快洗好澡了,谢中铭在厕所门口轻轻叩了叩门,“星月,我给安安宁宁收换洗的衣服,给。”
等乔星月打开一条门缝,他把小衣裳递进去,又补充了一句,“洗完了就让安安宁宁出来,我给他们擦头发。”
安安宁宁长到这么大,他这个当爹的没尽过一天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