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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要好好弥补。
等安安宁宁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他给两个娃擦着头发。
面前的小娃娃身上有着香喷喷的肥皂味,小脸蛋洗得干干净净的。
湿软的头发搭在肩头。
他先用干燥的毛巾将安安的头发包裹起来,又拿起木梳,指尖触到宁宁的发梢时,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安安宁宁,明早爸爸和妈妈一起,送你们去学校上学,好不好。”
这双手握过枪,扛过炮,在训练场上磨出厚厚的茧,此刻却连梳齿都不敢用力,怕扯疼了这团从未触碰过的柔软。
“爸爸,我们明天就可以上学啦?”
问这话的,是昂起脑袋来的宁宁。
接着是安安,“爸爸,我们真的可以上学堂啦?”
两个娃的声音,一个软软糥糥的,一个脆生生的,喊出这声爸爸时,一点也不陌生。
自从知道安安宁宁就是自己的闺女,这声爸爸,许多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今天这两个娃不知道喊了多少声了,可他还觉得不够。
听着这声爸爸,又是一阵喉咙发紧,有热乎乎的东西浸在了眼眶里。
那是一个大男人对自己亲骨肉的亏欠、内疚和浓浓的血缘情。
“嗯,爸爸妈妈一起送你们去。”
这可是两个娃第一天上学。
他要亲自送去,让那些大院里说闲话的知道,安安宁宁不是没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