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一落,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中铭的反应。
谢中铭全程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半句话,听得他浑身一震,脸上是难掩的震惊。
他怔怔地看着她,喉结滚了滚,半天没说出话来。
电灯有声控的,人一靠近就亮。
飞机两小时就跨越千里,高铁一小时可实际垮城垮省?手机隔空能见面?家家户户都有小轿车?
这些话听起来,比部队里听过的最离奇的作战预案还要不可思议。
乔星月拍了拍他的手背,掌心落在他的手背上,“谢中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是不是觉得很荒唐?”
手背覆上来的温热,让谢中铭回过了神。
乔星月也不知咋的,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些发慌:这谢中铭该不会是以为她胡说八道吧,她就说这般荒唐的事情,谢中铭咋可能信?
但事关特务的嫌疑,她又已经和他成为了夫妻,她确实该对他坦诚。
“谢中铭,要是你说的咱爸的死对头,赵啥亮来着,真把我当特务抓起来,那咋办?”
她可是刚刚带着安安宁宁认祖归宗,后面还有很多好日子等着她。
谢中铭下意识地抓紧她的手,撞上她眼底的忐忑和真诚,那是他在她眼里从未见过的脆弱。
震惊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心疼。
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不荒唐,我信你。”
见她眼里是难以置信,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郑重得像是在立军令状,“我说过,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不管你来自哪里,你都是我谢中铭的媳妇。赵光亮确实一直在找我们谢家麻烦,要是他敢把你当特务抓起来,我肯定会护住你。”
他补充:“如果有人问你,为啥能从茶店村大字不识的胖丫,变成现在这样精通医术,你按你之前的说,是你后来遇到了下乡的懂医术的两夫妇,跟他们学的。”
这事,他得谨慎一些。
两人在院里的小马扎上坐了好一会儿。
再次搬着小马扎回到堂屋时,安安宁宁已经困得在地上的凉席上,睡着了。
她们枕着黄桂兰拿来的小枕头上,睡得可香了。
刚一进屋,谢中铭和乔星月便听闻安安睡着时不知道做了啥梦,梦里的笑声咯咯咯的。
应该是一个甜甜的美梦!
黄桂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些。我让两个娃进屋睡,她俩非要等爸爸妈妈,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星月,中铭,你俩上楼睡,今晚我在这里陪安安宁宁。”
夏天天热,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