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氏被沈牧如此一夸赞,适才伤心的神情也好了许多,“呵,多谢公子。若不是为他,我何必妆扮;可是他若不看我,我又何必妆扮……”
瑕道:“所以你就去苗疆求情蛊了对不对?”
墨氏没想到瑕会如此说,便苦笑道:“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也不作隐瞒了。我偶然从书上看到蛊术一说,三年前,确实曾前往苗疆求蛊。那蛊婆看我心诚,赐我一物,我回来之后,便请张东平前来做客,想偷偷给他种下。”
瑕连忙问道:“然后呢?有用吧?不然他也不会娶你的吧?”
墨氏眼中露出一丝回忆之色,缓缓道:“……那天,我盛装打扮,在酒中下了蛊,请他前来一叙。他饮酒之后,神思不定,不久便回家去。我正以为或是天意如此,我与他终究无缘,谁知隔日他家便送了聘书来。刚成亲那段时日,是我最欢喜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成亲不久,他便数次问我,为何不再见当日容光?是否当日对他下了什麼幻术?后来更是离家远行。之后我细想多日,原来,他愿娶我,只怕是爱我盛装后的容颜。”
“原来如此。”沈牧点点头,若有所思道:“看来你所用的并非什么情蛊,而是一种让人产生暂时幻觉的丹药。”
“嗯,正是这样。”墨氏接着道:“我能做的,都已做过,不过是苦了自己,恼了他,其实,这些日子来,我静心想去,有时也不免怀疑,他爱的固然是我虚假的妆容,我爱的,是不是也只是求不得呢……这许多年来,我一意对他,他不曾回应,我便愈加不甘,最后甚至做出下蛊这种疯狂之事,到了如今,我所作所为,他便是怒我恨我,也是我咎由自取了。”
沈牧看到墨氏此刻的神情,也只能心中莫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