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不小心了,竟然戳到了他最深的伤疤。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大嗓门:“报告!嫂子在吗?我来给团长送加急文件!”
一个皮肤黝黑、笑容灿烂的年轻军官,拎着一个文件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就是傅清寒的副官兼过命的兄弟——詹骁。
詹骁一进门就看到屋里的情景,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哟!嫂子这是怎么了?脚受伤了?严不严重?让我家团长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啊!”
傅清寒正好端着水杯走进来,听到他这番话,一个冷眼扫过去:“就你话多。把文件放下,去炊事班看看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多打点肉回来。”
“得嘞!”詹骁嘿嘿一笑,将文件放下,又对白凝凝挤眉弄眼道,“嫂子你放心,我们团长看着凶,其实最会心疼人了!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你打牙祭!”
詹骁走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傅清寒将水杯递给她,坐在床边,气氛有些沉闷。
白凝凝知道自己刚才可能说错了话,便主动开口,想换个话题:“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兵?”
“嗯,詹骁,我的副官。”傅清寒看着她包扎好的脚,语气缓和了些,“也是……可以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晚上,傅清寒亲自下厨,将詹骁打来的海鲜和肉,做了一大桌子菜。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们团长在部队里,人称‘活阎王’!整个团的兵,没有一个不怕他的!”詹骁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爆料,“也就只有在你面前,他才像个人样!”
傅清寒一个冷眼扫过去:“食不言,寝不语。”
詹骁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说:“你看你看,又来了!嫂子,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饭桌上,詹骁是个活跃气氛的好手,在他的插科打诨下,白凝凝也放松了不少。
她看着那盘大虾,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前世,作为古武世家的传人,饮食清淡,讲究效率,几乎不碰这种需要费劲剥壳的“麻烦”食物。穿书后,她也没机会吃到。此刻闻着那鲜香的味道,馋虫都被勾了出来了。
可她看了看自己油光锃亮的手,还是撇开了头,只夹面前的青菜吃。
她的这点小动作,又怎能逃过傅清寒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戴上了手套。
傅清寒是个军人,吃饭讲究速战速决,平时也极少吃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东西。他第一次剥虾,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虾壳和虾肉被他弄得有些惨不忍睹。
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