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
苏昌河半倚在雕花床柱边,随意披着的衣袍下隐约可见几道暧昧的红痕。他推开房门时,冬日的寒气扑面而来,听澜沉默的身影仍立在阶前。
苏昌河谢了,小暗卫。
他嗤笑着接过对方捧着的铜盆,指尖在温暖的盆沿敲出轻响。温水晃动的波纹里,映出他眼底未散的欲色。
床榻上的鲛绡帐仍透着暖香,萧云弋蜷在锦被中的身形像一弯新月。苏昌河拧干帕子时,水珠沿着他腕间的旧伤滑落。
擦拭到昨晚被用得最激烈的地方时,沉睡的公主发出幼猫般的呜咽,他立刻放轻力道,迅速的擦完,为她穿上干净的里衣。
他的指腹掠过那些泛红的痕迹时,忽然想起昨夜她咬着自己肩膀颤抖的模样。
苏昌河乖,再睡会儿。
他将人重新裹进被中,自己却停了动作。
苏昌河突然低笑起来。他原是为某个答案而来,此刻却觉得多余。
当指尖触到她后颈微热的肌肤时,某种比情欲更汹涌的东西在胸腔炸开。
苏昌河原来如此...
他贴着萧云弋的耳垂呢喃,杀手的本能让他计算着此刻暴露的命门,可身体却诚实地为她空出了最脆弱的位置。
苏昌河迅速的躺回被窝,和爱人睡了个回笼觉
窗外传来北风呼啸声,而他只是闭眼嗅着枕上交融的清香,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
原来答案早已在血肉里生根,只是他固执地不肯承认。萧云弋仍是那个萧云弋,纵使岁月更迭、权谋倾轧,她骨子里的锋芒从未折断。
她不是笼中鸟,而是与他并肩的刀,是暗夜里唯一敢与他直视的焰。
美人香,英雄冢……呵,从前他嗤之以鼻的蠢话,如今竟品出一丝苦涩的甜。那些甘愿为情赴死的痴人,原不是愚昧,而是尝过比命更烫的毒。
——多可笑啊,一个活在阴影里的杀手,竟也会贪恋光,也会贪恋同行人的温暖
他厌恶这世间的肮脏、虚伪、算计,可她偏偏从这泥沼里开出花来。她是他的悖论,是他最憎恶的人间里,唯一想攥紧的救赎。
他想起苏暮雨守着白鹤淮的样子,当时他还嘲弄过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