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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直接的变化体现在经济上。
那天晚上，在小隔间昏黄的灯光下，许妍将活动赚来的钱和劳务费仔细清点，加上她们之前摆摊的积蓄，那个铁皮糖盒第一次显得有些拥挤了。
她将纸币抚平，硬币按面值分类，脸上的笑容像绽开的花。
“妹妹，我们有这么多钱了！”她压低声音，难掩兴奋。
灵芸看着那堆零散却意义非凡的货币，心中计算着距离目标还有多远。她点点头：“嗯，姐姐收好。”这笔钱，是她们底气的来源。
王亚珍自然也察觉到了。她虽然不过问姐妹俩的具体收入，但许妍脸上那掩藏不住的、带着点小骄傲的喜气，以及她们似乎更加挺直的背脊，都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又隐隐浮现，这两个她们夫妻都不喜和漠视的女儿竟然真的挺有能耐。
尤其当隔壁邻居张阿姨在楼道里遇见她时，笑着提起：“小王，听说你们家那对双胞胎在少年宫露了一手？草编得可好了！真给你长脸！”
王亚珍脸上挤出的笑容有些僵硬地符合了几句就匆匆离开，同时，她的心里更是复杂。
一方面，这确实满足了她些许虚荣心，另一方面，这份光彩并非来自她精心培养的乔琳，而是那两个她从不上心的乡下女儿。
乔琳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变化，最近她周围总是充斥着各种对灵芸和许妍各种各样的夸奖，这让她很是不高兴，觉得属于自己的关注被抢走了。
饭桌上，当许妍偶尔因为心情好，下意识给灵芸夹菜时，乔琳微微嘟起嘴，放下筷子：“我吃饱了。”然后离开餐桌。
她这种无声的抗议，让餐桌气氛更加古怪。王亚珍自是担心地跟着乔琳回了房间，安慰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