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拿了药,余烬再次撑起伞,走入清冷的雨夜。身体依旧有些乏力,但头脑清醒了不少。
回到住处,他轻手轻脚地开门,换鞋,没有开大灯,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看到主卧门缝底下没有光亮,九尾似乎还在熟睡。
他松了口气,用带出来的被子将自己裹紧,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很快便陷入了带着药效的沉沉睡意中。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清融率先醒来。
他走出次卧,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着的余烬,以及茶几上放着的药袋和空水杯。
他愣了一下,轻轻走过去,蹲下身,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余烬的额头。
触手一片温凉,烧已经退了。
但看着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淡淡的青色,清融的心轻轻揪了一下。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余烬让他回床上睡,主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九尾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灰毛,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走出来,嘴里含糊地嘟囔“几点了,饿死了成灼棠点外卖没?”
他的声音在看到沙发上的景象时戛然而止,睡意瞬间跑了大半。
九尾几步跨到沙发前,看着余烬沉睡的侧脸和旁边的药袋,眉头紧紧皱起“他怎么了?”
清融小声回答“好像发烧了,刚退烧。”
九尾蹲下身,拿起药袋看了看,是常见的退烧消炎药。
他又看了看余烬沉静的睡颜,心里莫名地窜起一股火气,不是对余烬,而是对自己。
昨晚他睡得太沉了,一点都没察觉。
这家伙又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一声不吭。
九尾的声音压得很低“什么时候病的?怎么不叫我?”
清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他就这样了。”
“这煞笔。”
这时,余烬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围在沙发边的两人,他怔了一下,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病后的虚弱“几点了?你们醒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退了。”
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九尾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股无名火又冒了上来,但他只是语气硬邦邦地问“什么时候病的?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