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准备去洗漱“嗯,有点低烧,去挂了水。小问题,已经好了。”
清融有些惊讶的开口“你去挂水了?一个人??”
余烬走进洗手间,拿起牙刷,透过镜子看了清融一眼“你们在睡觉。而且只是挂个水,我自己可以。
清融看着余烬平静无波地走进洗手间,仿佛昨夜独自挂水只是件寻常小事,心里那股细微的心疼再次蔓延开来。
他忽然想起了花海,为什么面对余烬时,会流露出那样近乎偏执的保护欲。
当时清融只觉得花海小题大做,过于紧张。
可现在,看着余烬习以为常的一个杠下所有脆弱,他才隐约触摸到花海那份恐慌的边缘。
这个人,太习惯独自承受一切,习惯到让人心疼,也让人害怕。他是不是曾经因此吃过很大的苦头?
清融抿了抿唇,悄悄拿出手机,点开了花海的对话框。
『绝境最后一舞:烬宝昨晚发烧了,一个人凌晨偷偷去医院挂水,早上才回来。』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花海的电话直接就打了过来,铃声尖锐地响起,吓得清融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他赶紧接起来,压低声音“海队?”
电话那头传来花海急促地声音“发烧?怎么回事?严不严重?现在呢?退烧了吗?他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焦急。
清融走到阳台,小声回答“退了退了,刚醒,在洗漱。他说是小问题。”
“他好像觉得这根本不值得告诉我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花海的声音沉了下来“我就知道。他又这样…”
花海在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平复情绪,“小黄,你听着,帮我盯紧他。他有任何不舒服,马上告诉我!别让他再一个人硬撑!”
清融心里一酸“好,我知道。你放心。”
挂了电话,清融握紧手机,心里沉甸甸的,他走回客厅。
余烬已经从洗手间出来,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亮冷静,正拿着手机查看航班信息。
“明天得去趟深圳,omega抑制剂项目主研究地在深圳。尾少一起吧,反正离广州也近。”
“知道了。”九尾抱着胳膊靠在墙边,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