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住手…”
雾柔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断断续续的话语好不容易挣脱出,转瞬间又失去了自由的空间。
灯火昏暗,她欲哭无泪。
“李承鄞,我说了,到此为止!”
呵斥的声音因为无力少了威慑,即便不是雾柔本意,却也像是撒娇引诱般,欲迎还拒。
从前李承鄞虽说在长成后也有冲动,缠着雾柔亲密,却从来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未越过界限。
每次看到李承鄞因为隐忍爆出的青筋和流下的汗水,雾柔都以为他要控制不住了,可每次他都强逼着自己离开,用冷水熄火。
他的黑眸如天上的星星般,亮的让雾柔不敢与他对视:“雾柔,我不想唐突了你,我要用最盛大的婚礼迎娶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不知怎的,想到他过去的温柔隐忍,复杂的心绪折磨得雾柔眼眶发酸,心底委屈又恼怒,想要下狠手阻止,却又在看到李承鄞伤口中透出的血痕时心生愧疚。
“你疯了?!”
白色的纱布隐隐有血痕印出,却好像失去了鲜血流出的痛觉。
李承鄞好似聋了般。
雾柔又急又气,既恼且羞,连带着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尚未流入鬓中,已被李承鄞全然吞尽。
“李承鄞!”她高兴时会甜甜地叫他小五,不高兴了就直呼大名,雾柔哭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公主了,所以才对我撒气。也不听我的话…”
明明公主也是她,连这个将李承鄞引去西州好让其他人自相残杀的计划也是雾柔刻意提起的,可在看到李承鄞对着“公主”大献殷勤时,雾柔心中闷闷不乐,对他十分冷淡。
即便如此,李承鄞也没有放弃,一举一动故意散发出魅力,若真的是个年少的姑娘,只怕一颗芳心早已落在了他身上。
半分假装哭,半分真的恼,雾柔试图激起李承鄞的愧疚,谁料不知这话触动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就好像一向深知李承鄞心思而这次却半点摸不准头脑,李承鄞听见了,却只顿了顿,后来的事情,昏过去的雾柔已经半点没有印象了。
她最后是哭着晕过去的,雾柔最后看见的,便是李承鄞垂下眼睫,唇瓣落在她手腕处那道曾被他咬出的伤痕,浓密的睫毛落下小小的暗色阴影,危险引起战栗…
第二天,雾柔与李承鄞之间相处很是冷淡,她不说话,他也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