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来人面容俊美、身形高大,高雅的仪态多了些初登皇位的威严,一双桃花眼即使不笑,也好似装满了粼粼波光。
他冷静地走到雾柔面前,声音沙哑:“你在藏什么?”
不等于雾柔否认,李承鄞几乎是用抢的方式拿到了那份药粉,他逼迫雾柔看着自己的眼睛,掌中的力道几乎将她捏碎。
“你终于达成了目的,所以决定一脚踢开我这个绊脚石了,对吗。”
李承鄞的声音带着惨然,狠狠将那包药粉踩在脚底。见雾柔仍在装傻,他讽刺一笑,带着报复的痛与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女人。
他生命中所有的光、温暖,都是她带来的,可越是这样,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与目的时,那股痛才越发强烈。
“西州的公主。”他一字一顿道,“那份药粉是用来让我的身体变得虚弱的啊,从小时候就给我下了药,看来你早就已经打算好了。”
在黑暗的被监禁的日子里,李承鄞整个人也如同陷入泥沼,一切都串起来了,可他宁可不要发现这份真相。
他如此信任雾柔,将她给的香囊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相信那是她的祝福保佑他的一切,却不知道,竟是那份香气与药粉混合成剧毒,日渐侵蚀他的身体。
在西州公主殿中,李承鄞的晕倒,正是受了香囊的影响。无法忽略心中的疑绪,在护卫前来救他时,李承鄞从大夫处得知了药囊的秘密。
“我该感谢你吗,看到我受伤竟还会有一点点不忍心?只是这点不忍心,恐怕与对待路边的小猫小狗也没有区别。”
李承鄞讽刺一笑,也不知是对雾柔的怨怼,还是对自己竟还抱有幻想的恨意。
大夫说,下药之人或许也在犹豫,所以那药粉时断时续,才并未让他的身子有明显的虚弱反应,若是好好调养,还能恢复。
在雾柔来救他之前,李承鄞拿着刀毫不犹豫地便对自己捅了下去,一刀接着一刀,身上的温度逐渐消失,他的瞳孔变得涣散,身体上痛了,心便不痛了。
可后来,他又后悔了,不甘心让雾柔就这么得偿所愿,死人是争不过活人的,让他变成鬼看着雾柔养别的男人,他死也要缠着她。
不错,李承鄞承认自己卑鄙冷情,他就是这种人,不择手段。所以,他又强撑着为自己上药,等着雾柔去救他。
这样正好,不是吗?这样的李承鄞,刚刚配那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