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绫香屋出来时,暮色已经漫过老巷的屋檐。毛利兰提议去附近的居酒屋吃晚饭,说是朋友推荐的,烤青花鱼尤其出名。
刚推开居酒屋的木门,暖烘烘的烟火气就扑面而来。穿和服的老板娘笑着迎上来,引他们到靠窗的座位。远山和叶刚坐下,就看到服部平次正对着菜单皱眉,手指在“盐烤”和“酱烤”两个选项上犹豫。
“还是盐烤吧,”她伸手点了点菜单,“你不是说酱烤会盖过鱼本身的鲜味吗?”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随即“切”了一声:“谁问你了笨蛋,我就是随便看看。”话虽如此,却没再改选项。毛利兰在对面看得直笑,悄悄对工藤新一说:“他们俩还是这样。”工藤新一嘴角弯了弯,低头给她倒了杯大麦茶。
烤青花鱼端上来时,外皮焦脆得泛着油光,鱼肉却嫩得能透光。服部平次夹起一块,吹了吹才放进远山和叶碗里:“快吃,凉了就腥了。”远山和叶刚要道谢,就见他又夹了块带刺的鱼皮塞进自己嘴里,含糊道:“这个我不爱吃,给你处理掉。”
她看着他认真挑刺的侧脸,忽然想起小时候一起去海边钓鱼,他钓上条小青花鱼,笨手笨脚地用火烤了,却把最嫩的肚子部分全给了她,自己啃着带刺的鱼尾说“我就爱吃这个”。这么多年过去,他连骗人的借口都没换过。
“对了,服部。”工藤新一放下筷子,看向服部平次,“刚才绫香屋的窗框划痕,边缘有木屑残留,应该是用金属薄片撬的,二十年前那种老式黄铜锁,用锯条磨成的薄片就能撬开。”
“而且樟木箱的尺寸,刚好能装下那匹云锦,”服部平次接话道,“凶手先把箱子搬到窗边,从里面递出去,再把箱子搬回仓库,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远山和叶翻着白天记的笔记,忽然指着其中一行:“老奶奶说,那天帮忙看店的是她的远房侄子,后来没过多久就回乡下了。”
“有问题。”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对视一眼,同时说出这句话。
晚风吹过居酒屋的窗户,带着点海水的咸腥气。毛利兰看着他们讨论案件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铃木园子则拍着京极真的胳膊,兴奋地规划着明天的行程。烤青花鱼的香气混着清酒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