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只平日里瞧着软萌无害的猫,此刻一爪子摁住饕餮的脸,另一只爪子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心里直犯嘀咕。
也不知道穷奇一只猫,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这巴掌扇得,听着都疼。
八成是平时吃太多了,力气都攒爪子上了。
那响亮的巴掌声总算把饕餮从美食的梦呓中抽了回来,他哼唧了两声,脑袋一歪,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饕餮他......他没事吧?”春雨凑上前,有些担忧地问,“这脸都肿了,要不要找个医馆给他瞧瞧?”
“算了。”白泽立刻否决,神情严肃,“医馆里人来人往,气味混杂,反而不利于病情。还是尽快找个清静的地方落脚。”万一他闻着什么味儿醒过来,发起疯了,把医馆里的人当零嘴吃了可不好。
他可不想明天也成了茶馆里的谈资。
说起来,饕餮的身份他早有感觉,不过没想到饕餮在路上失控过一次后,是穷奇主动找到他,坦白了他们的身份,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它看他的表情谈不上善意,甚至还有些鄙夷。
却像是很信任他一般将身份全然告知,偏偏他竟然也应下了。
当真是古怪。
江若云点了点头:“白泽说得对。阿武,你继续打探消息,我们先找一处偏僻些的客栈住下,切记不要引人注意。”
“先在都城附近寻柚柚的踪迹,还有那日带走她的黑衣人。等时间到了,我们再带着请柬上门。”
===
另一边,柚柚又被便宜爹给拎走了。
本来福安已经安排好了,让她在祭司殿的偏殿歇下,那里清净,也符合她的身份。
主殿住着老祭司,用秦宴的话来说,就是一股子老人味,别给孩子熏坏了。
可秦宴前脚刚走,后脚就杀了回来。
他对着福安振振有词:“孩子还这么小,晚上一个人睡会害怕的。看不着爹爹,做了噩梦怎么办?”
福安在一旁听得眼角直抽。
陛下,您跟这位小殿下才认识一天不到啊!怎么就给自己胡乱安排戏份呢?
要他公正地说一句,这小孩子对着您才更睡不好吧?
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福安只能躬身应是,眼睁睁看着秦宴把刚在软榻上趴好的柚柚又给抱了起来。
柚柚本着要从他嘴里多撬出点情报的目的,也没拒绝。
秦宴的后宫很是冷清。
一路走过,长长的宫道两侧,宫殿的檐角都隐没在黑暗里,只偶尔能遇见巡夜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