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和征服感的亢奋。而此刻的平静,更像是一场狂风暴雨过后,港湾里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着初升的太阳,温暖而宁谧。
他知道,有些东西,从他将高途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的那一刻起,从他本能地释放安抚信息素的那一刻起,从高途无意识向他靠近、在他面前崩溃大哭、又在他无声的陪伴下安然睡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永远地、不可逆转地改变了。
他对高途,不再仅仅是一个雇主对得力下属的欣赏,也不再是Alpha对特殊Omega的好奇与占有欲。
那是一种更复杂、更深沉、也更……要命的东西。
它让他可以抛下一切事务,守在这个破旧的出租屋里。
它让他可以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和脾气,像个笨拙的护工一样照顾人。
它让他心甘情愿地坐在这硬板凳上,处理着工作,却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一个人的睡颜上。
沈文琅合上笔记本电脑,将其轻轻放在脚边。他微微倾身,手臂搭在床沿,目光依旧流连在高途脸上。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了手。
他的动作极其缓慢,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他的指尖,先是轻轻碰触到了高途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那手指纤细,关节分明,因为长期的劳碌和营养不良,显得有些过于瘦削,皮肤带着病后的冰凉。
沈文琅的指尖微微一顿,然后,他用一种更加轻柔的力道,缓缓地、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掌,覆在了高途的手背上。
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以及对方手背皮肤下细微的血管搏动。
高途在睡梦中似乎有所感应,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但并没有醒来,反而像是找到了更安心的依凭,呼吸变得更加深沉均匀。
沈文琅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属于顶级Alpha的、令人安心的力量和热度。他就这样握着高途的手,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掌心下那微弱的生命律动。
晨曦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如同流淌的黄金,洒满房间。光线中,依稀可见空气中漂浮的微尘,以及那两种早已不分彼此、温柔交融在一起的信息素气息。
沈文琅看着高途在晨光中毫无防备的睡颜,看着他被自己握在掌中的手,心中那片名为“沈文琅”的荒芜冰原,仿佛被这静谧的晨曦和掌心的温度,悄然凿开了一道裂缝,有温暖的东西,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