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向前迈了极小的一步,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高途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冷冽的焚香鸢尾气息,混合着一丝淡淡的、属于高级纸张和墨水的气味,强势地侵入了他的安全距离。
他吓得猛地向后缩了一下,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办公隔板,退无可退。
沈文琅却没有进一步逼近。他微微俯身,低下头,凑到了高途的耳边。
那是一个极其亲密的、近乎耳语的姿态。温热的呼吸,带着沈文琅独有的气息,如同细微的电流,瞬间窜过高途敏感的耳廓和颈侧皮肤,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高途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然后,他听到了沈文琅的声音。
不再是平日里那种冰冷的、命令式的语调,也不是会议上那种沉稳犀利的论述。而是压得极低的、带着一种奇异磁性的沙哑,如同最上等的天鹅绒摩擦过心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不容抗拒地,敲打在他的耳膜上,直抵灵魂深处。
“我知道,”沈文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你有很多疑问,和害怕。”
高途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他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沈文琅似乎能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和骤停的呼吸,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他消化这句话的时间,然后,继续用那种低沉的、带着一种近乎承诺般郑重的语调,缓缓说道:
“不用急。”
这三个字,像是一阵微风,短暂地拂过高途紧绷的神经。
紧接着,是那句让高途灵魂都为之震颤的话:
“我会等你。”
沈文琅的唇几乎要碰到高途的耳廓,那温热的气息和低沉的嗓音,交织成一种致命的蛊惑。
“等你愿意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天。”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沈文琅直起了身体,拉开了那令人窒息的距离。
他深深地看了高途一眼。那眼神不再复杂难辨,而是清晰地映着一种……耐心,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后,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电梯间。
高途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沈文琅温热的气息和那低沉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