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微微颤抖。
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在任何场合都力求冷静自持的高秘书。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害怕、会失措的,需要他……保护的人。
这个认知,让沈文琅心里某种坚硬的、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东西,似乎被轻轻撬动了一丝缝隙。一种陌生的、近乎怜惜的情绪,混杂着Alpha天性中被激起的保护欲,悄然滋生。
几秒钟后,沈文琅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心悸的沉默。他松开了一直紧握着高途手腕的手。
那只手,因为刚才骤然发力,指节甚至有些泛白。松开时,高途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
“……没事了。”
沈文琅的声音响起,试图恢复一贯的平淡,但仔细听,却能察觉到一丝极细微的、不同寻常的沙哑。而且,如果他此刻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会发现自己那从不轻易显露情绪的耳根,正泛着不正常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热。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高途脸上。
高途立刻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脸上惊惧的苍白尚未完全褪去,眼睫低垂,剧烈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他死死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
“谢……谢谢沈总。”高途的声音很低,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沈文琅看着他这副样子,到嘴边的那句“连这点惊吓都受不了?”的刻薄评论,不知怎的,竟没能说出口。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接下来的解谜过程,气氛变得截然不同。
沈文琅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理所当然地走在最前面,将高途置于一个跟随者的位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与高途保持着并肩而行的距离。
在需要检查靠里的档案柜时,他会先一步上前,用身体隔开可能存在的“危险”角落;在高途专注于破解一个需要弯腰查看的机关时,他会沉默地站在他身侧后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闪烁的阴影,如同一头守护着领地的头狼。
这是一种无言的、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具分量的守护姿态。
高途并非没有察觉。每一次沈文琅看似无意地调整位置,每一次那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将他笼罩在安全的阴影里,都让他心头那阵陌生的悸动加剧一分。他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谜题上,指尖却因为心绪不宁而有些发凉。
他凭借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