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腻地贴在肌肤上。呼吸粗重而急促，偶尔夹杂着轻微的咳嗽声。
“好点了吗？”我低声询问，指尖不经意拂过她的鬓角。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虽有些涣散，却依旧固执地望向我，声音细若蚊鸣：“你为什么要克制自己？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我沉默片刻，替她重新调整了一下毛巾的位置。然而，她突然伸出冰凉的手指，虚弱却执拗地勾住我的袖口：“我爱着你……很久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又酸又疼。我叹了口气，终究没能再板着面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知道了，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你答应了？”她眼睛倏然亮起，连声音都染上雀跃，像个孩子般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正面回答，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等退烧再说。”
她却开心得像个偷到糖的小孩，即便病着，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甚至试图撑起身子：“那我现在就好！”
“别闹，躺好。”我按住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乖乖缩回被窝的模样。然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却毫不掩饰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能蹦起来转圈。
这些日子，一次次的躲开她的热情，看着她失望落寞的神情，心疼快占据了理智，可每一次，我的逃避却换来了锲而不舍。
我不知道余生的我们还会经历多少分别，但愿为自己勇敢的一次，我能弥补所有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