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马嘉祺,我们是什么样子,很重要吗?
他仰视着马嘉祺,声音微微发颤,却带着一股狠劲。
贺峻霖.比起你明明在意却非要装作无事发生,比起我靠近一点你就像碰到病毒一样躲开的样子,我宁愿他们觉得我们奇怪!至少那是真的!
他伸出手,不是触碰,只是悬空地停在马嘉祺膝盖上方,指尖微微颤抖。
贺峻霖.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像以前一样,只做你听话的、懂事的队友?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你勾肩搭背,心里却要守着那条该死的界限?我做不到!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贺峻霖.那天晚上我说‘偷情’,是疯了,是冲动!
贺峻霖.可那也是真的!我就是想和你有点什么,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是见不得光的也没关系!至少那是真的!
他一口气说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终于露出獠牙的小兽。
马嘉祺彻底僵住了。
他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贺峻霖,看着那双在月光下泛着水光、却执拗地不肯移开的眼睛,听着他那些带着哭腔却字字诛心的话,一直以来构筑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是啊,是他纵容的。
是他贪恋那片黑暗里的羽毛带来的战栗,是他默许了那些暧昧信号的传递,是他一边抗拒着失控,一边又无法彻底推开这致命的吸引。
他怪贺峻霖的步步紧逼,怪队友们的敏锐观察,却唯独没有正视自己内心那隐秘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渴望。
贺峻霖说得对,比起现在这种扭曲的、令人窒息的回避和尴尬,他宁愿……
他宁愿什么?
马嘉祺不知道。
他只知道,看着眼前这个把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疯狂都摊开在他面前的人,他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拒绝或逃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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