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的距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
贺峻霖.这个……
贺峻霖走上前,将小盒子递过来,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贺峻霖.给你的。
马嘉祺没有立刻接,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又抬起,落在贺峻霖脸上。半个月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些,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空洞或委屈,而是一种……平静的复杂。
马嘉祺是什么?
马嘉祺问,声音有些干涩。
贺峻霖.助眠的香薰。
贺峻霖避开他的视线,盯着地板。
贺峻霖.听说那边温差大,你……睡眠一直不太好。
马嘉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睡眠不好,是多年旧疾,队友都知道,但贺峻霖是唯一一个会在他深夜失眠时,偷偷给他塞耳塞和眼罩的人。
他伸出手,接过了那个还带着贺峻霖掌心温度的小盒子。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马嘉祺谢谢。
马嘉祺说。
贺峻霖摇了摇头,依旧没有看他。
贺峻霖.一路顺风。
说完,他像是完成了某种重要的仪式,转身就要离开。
马嘉祺贺峻霖。
马嘉祺叫住了他。
贺峻霖的脚步停在门口,背对着他。
马嘉祺看着他那单薄而挺直的背影,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又像是空荡荡的。他想说点什么,道歉,解释,或者……告别?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成了一句。
马嘉祺照顾好自己。
和那次录制时,贺峻霖写给他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