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整夜未曾合眼,烛火微弱地摇曳着,映照出他略显疲惫却坚定的面容。
心底的那份执念如同潮水般涌动,他无法漠视,亦不愿放下林奚这个名字。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渴求——与她相守,从这一世到下一生,再到永生永世。
是的,从他决定送出同心锁那一刻起,他的愿望便早已超越了短暂的一世,他所求的是生生世世。
或许有人会指责他贪心,会嘲笑他痴妄,但这些都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不更改,亦不后悔。
黎明初绽时,他终于起身,踏向林奚的居所。
可当他推开门扉,却见萧若风负手而立,衣袍被晨风掀起一角,恍若一道横亘天堑的阴影。
萧楚河王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楚河瞳孔骤缩,嗓音不自觉拔高,惊诧如箭穿透胸膛。
“楚河啊,”萧若风微微一笑,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我来接你回天启。”
闻此言,萧楚河近乎本能地转头望向林奚。
她却垂睫避开了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匣边缘,仿佛那木纹里藏着能遁逃的秘径。
萧楚河王叔,我……
话刚出口,他的目光却忍不住一次次瞥向林奚,迟疑挂在他的嘴角边,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
林奚我去看看药材。
林奚忽然起身,裙裾扫过地面药草,如惊鸿掠水般离去。
萧楚河僵在原地,凝视着她背影消失在廊角,仿佛被抽去了魂魄。
“你喜欢她?”萧若风盯着眼前这个侄子,语气平淡却又藏着锐利的试探,“迟迟不归,皆因她?”
萧楚河下颌绷紧,声音却稳如磐石:
萧楚河是,我喜欢林奚。
萧楚河自初见她指尖沾着药露为伤者包扎时,自听闻她立志尝遍天下百草济世救人时,自她望向我时眸中映出江湖山河而非深宫高墙时。
“她确如皎月,”萧若风点点头,像是在陈述事实,又像是一种警示,“但你父皇不会同意这样的婚事。”
萧楚河无需他允!
萧楚河忽地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