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在街灯下织成细密的金线。徐霆飞把车停在巷口,从后备箱抱出那只湿漉漉的毛绒熊。玩偶吸饱了雨水,沉得让他踉跄了一下。
徐霆飞明天我送干洗店打理一下。
他用袖子擦拭熊耳朵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活物。
安妧柒站在檐下看他。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白衬衫紧贴在结实的臂膀上,勾勒出常年锻炼的轮廓。
那枚钻戒在她指间硌出浅痕,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仿佛还在唇上发烫。
安妧柒伸手接过熊:
安妧柒阿霆,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玩偶湿冷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这种无用的,占地方的物件,本该随手丢弃。可当徐霆飞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望着她时,拒绝的话竟卡在了喉间。
徐霆飞柒柒。
他忽然唤她,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徐霆飞下个月,我们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
他描述着极光如何将夜空染成流动的翡翠,说到兴起时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几乎要灼伤她冰凉的皮肤。
安妧柒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安妧柒好。
铁板烧店的暖光从门缝漏出来,杨欢迎的说话声隐约可闻。安妧柒抱着熊退后半步,浸水的绒毛沉甸甸压在心口。
徐霆飞明天见!
他站在雨里目送她。
店门合拢的瞬间,她脸上温顺的笑意如潮水褪去。李柚儿正端着汤锅从厨房出来,看见她怀里的熊玩偶愣了愣。
李柚儿好大的熊……
安妧柒嗯,阿霆赢回来的。
她把玩偶随手放在角落,棉花糖的黏腻还残留在指腹。二楼传来李昊天修理货架的敲击声,规律而稳定。
回到房间,安妧柒站在镜前端详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在昏暗中依然折射着冷硬的光,与徐霆飞炽热的眼神形成对比。
安妧柒缓缓摘下戒指。
安妧柒无聊的把戏。
可当她试图将戒指扔进抽屉时,动作却莫名滞涩。指尖无意识摩挲过唇瓣,那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