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残留着棉花糖的甜腻,和某个温热短暂的触感。
窗外,徐霆飞的车仍停在巷口。雨刮器静静停在挡风玻璃上,像在等待什么。
安妧柒猛地拉上窗帘。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心跳声又急又重,与镇魔塔顶的风铃共振。那个吻如同投入寒潭的火种,嗤响着沉没,却搅动了千年不化的冰层。
安妧柒真是……麻烦。
夜深了,铁板烧店二楼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李柚儿在隔壁翻了个身,梦呓着某个模糊的名字。走廊尽头,李昊天房里的灯光还亮着,映出门缝下一道细长的暖黄。
安妧柒在黑暗里睁开眼。
她起身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徐霆飞的车已经不见了,巷口空荡荡的,只有积水映着惨白的路灯。湿漉漉的毛绒熊蜷在墙角,黑玻璃珠的眼睛在暗处反着光。
毁掉它很容易。就像毁掉所有不该存在的牵绊。
可当她触碰到潮湿的绒毛时,忽然想起徐霆飞擦拭熊耳朵时专注的神情。那种珍而重之的姿态。
走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李昊天似乎刚结束夜巡回来,钥匙串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他在她门外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走向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