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挂点滴了,但是点滴没挂完,我这不有点儿急事儿,你能不能帮我看会儿,我处理完事儿就回来!麻烦了啊!你一定看着哦,他现在烧40度不退,神智不清,你可别不上心,回头把空气再打进去了,言教授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就是刽子手了!拜托了啊!谢谢啊!”
霍延东双手合十,冲雷慎晚做了两下拜托的动作,也不管她答应没答应,便急匆匆地走楼梯跑下去了。
雷慎晚:……
对面的入户门就那么大开着。去吗?会不会是他使的诈?不去吧,万一真像霍延东说得那样怎么办?
雷慎晚陷入了纠结。
此时就见“叮咚”一声,电梯门一开,是餐厅的工作人员,手里拎的是她刚刚点的早餐。
“能不能麻烦您一下。”雷慎晚叫住了工作人员,“我对面的老师家属刚刚叮嘱我说,他朋友病了,正在输液,让我帮他看一下液体进度。屋里有点黑,你能陪我一起进去看看么?”
工作人员稍稍犹豫了下,最后点点头。
客厅里一片漆黑,四周的窗帘拉得严实。雷慎晚跟餐厅工作人员相视一看,不约而同地一南一北拉开了窗帘。
雷慎晚发现,这边的房屋结构、装修风格、甚至连家俱的品牌和款式也跟对面自己家里的那边的一模一样,只是调整了个方位而已。
客厅的大茶几和柜子上蒙了一层浅浅的灰尘,看样子是有些时日没打扫过了。
两人再次相视一眼,相随着向二楼走去。
主卧房间的门大开着,雷慎晚从楼梯望去,便看到了那个跟自己家里一模一样的衣服架子上,挂着一包正在滴淌着的液体。
“是言教授?”工作人员惊诧道。
宽大的双人床上,躺着的可不就是言虎么?
“我先走了,餐厅这会儿人走不开!”
雷慎晚点点头。
“您看着病人吧,不用下来了,我出去顺手就给您把门儿带上了。”
这是雷慎晚所从来都不曾见过的言虎的样子,他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下颚的胡茬黑漆漆的一片,面部有些憔悴,唇上也有些干裂,哪里还有往日里那匪气魅惑的样子。
他像只奄奄的大猫,躺在那里完全无害的样子。他穿的还是并不舒服的白衬衫,合衣而卧。偶尔会皱下眉头,脸上泛着那种极度不正常的潮红。
他似乎在喃喃低语,雷慎晚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或者是需要什么,俯身下来。
“小乖……不要走,小猫……慎儿……”
他反复以呢喃着他对她的昵称,雷慎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