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见人、买卖、运输,有什么奇怪.”
“你这鸟人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喊给谁听呢!”不等李来财说完,崔元便甩开袖子,伸手钳住了李来财的下巴,紧接着又给了他一耳光。“别他妈东张西望的,看着老子说话。”
崔元这种姿势很难抡圆臂膀用腰部发力使全身劲打人耳光,但他这架势和眼神还是狠狠地把李来财给骇住了。
李来财声音小了不少,可他仍旧嘴硬。“您要是愿意听小的说这些琐事,小的当然愿意讲,但您这般对待小的,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死到临头还嘴硬,”崔元问道:“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吗?”
“小的不知道。”李来财回说。“请崔公公指教。”
崔元冷冷一笑:“你自己先算算嘛,算算从你被捕拿的地方走到这里,一共走了多久。算出来你就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走了多久.”李来财没太明白的崔元意思,直到愣了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似的张大了嘴巴。
“看来,你已经算到了。”崔元拍了拍李来财的脸颊,随后转头看向孙承宗。“孙先生,再把那份供状借学生一用。”
“好。”孙承宗伸手入怀,掏出供状俯身将之递到崔元的手上。
崔元接过供状,朝一个东厂番子招了招手。“过来,扯着头发,把这个猪脑袋给我提起来。”
“是。”番子两步走到立柱旁边,粗暴地扯住李来财那略有些油腻的长发。
崔元展开供状,对着李来财平举开来。“用你那狗眼睛好好儿看看,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李来财的视线先瞄到了落款。看见李为栋三个字的时候,他呼吸顿时便是一滞。
“来啊,念啊,刚才不是喊得挺大声的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崔元指着关键的段落恶狠狠地说道。
“不,不!”李来财大叫起来,也不管会不会再挨一巴掌。
“你想说没有这回事?”崔元收起口供,接着就说出了一句让李来财胆战心惊的话:“我可提醒你,你哪天什么时候过的那座浮桥我都知道。”
李来财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小的确实去海防营拜访过李为栋,但绝没有说过这种话!他这是诬告!”
“他,诬告你?放什么鸟屁呢?”崔元抬手将收好的供状递还给孙承宗。
“这就是诬告!”李来财竟然主动迎上崔元的注视。“小的们去炮台拜访李为栋,不想发现了他大吃空饷,大喝兵血的事情!他如此诬告我们,其实就是想借二位大人的手铲掉我们啊,请二位大人明鉴,切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