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栋这等小人欺骗了去!”
李来财说得信誓旦旦,本以为面前的两人会有所动容。却不想,无论是蹲着崔元,还是站着孙承宗,似乎都在以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观察着他。
“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李来财又道:“这海防营里的兵最多只有额员的六成,而且战船不全,兵器糜烂,二位大人要是不信,去海防营查查就知道了!”
“呵呵。”崔元笑着甩了甩脑袋。“我一直以为你们就是一群不会挑主子的蠢狗。没想到,你这庸才还真有两把刷子,连退路都找好了。我再跟你说一遍,你给我听仔细了,”
崔元的声音仿佛是通过牙齿摩擦硌出来的:“从你们这帮蛇鼠踏上北塘的第一天起,我的人就开始盯着你们了,你们住过什么地方,见过哪些人,做过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还有,你们见过的人,做过什么事我也清楚。你要是想,我还可以给你看一看往上提报的底档。”
“这”李来财瞳孔震颤。
崔元重重地拍了拍李来财的脸。“他有毛病,不等于你这个废物就是一块儿好料。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开始找那两条‘漂没’的船了,你觉得他们还能藏多久?”
“.”李来财没法接话,又低不下头,就只能闭上眼睛以沉默对抗。
崔元抬手又给了李来财两巴掌。“把你的狗眼睛睁开!”
“您要用刑就用吧。”李来财被抽得嘴角一咧咧。他睁开眼睛,脸上不再有乞怜的神色。“小的们是清白的,来北塘只是做生意,没什么好交代。”
“哼哼呵呵!”崔元笑着摇了摇头。“还指着你的狗主子牵着绳子把你从泥潭里拽出来呢?你就不怕他一脚把你踩死,然后借着你的尸身上岸?”
闻言,李来财的眼神不由得一闪,但他还是忍着头顶的拉扯感摇了摇头。“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早晚会明白的。”崔元站起身,冲那提着崔元头发的番子招了招手。番子会意松手,李来财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孙中丞,多说无益。这些走狗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还是找个地方用刑吧?也算是遂了他的愿。”崔元看向孙承宗。“我倒要看看他这鸭子嘴能硬多久。”
“崔提刑,”孙承宗故意提高声调。“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低调处理会比较好。”
孙承宗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的各色目光便齐齐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孙中丞这是何意?”崔元面露疑惑。
孙承宗幽幽地说道:“事关国策,不可不问。事关勋戚,不可深问。此十三人而下,不可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