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只是能通过信息素之类的媒介来刺激泪腺、还是说提高了一定范围里所有人的共情能力.之后再把自己的悲伤传递出去。”
“可能两者都有吧?我也搞不清楚。反正,他也已经死了;估计以后也没办法搞清楚了。”
“兜兜朋友应该知道。那是我最近距离接触、接触时间最长、也是最了解的案例--不过还有别的法子可以让你了解这类东西,只是比较学院派一些。”
兜兜抓着脸,眼珠朝四面八方打着圈乱转--那旋转陀螺般的速度,看起来有些悚人:
“啊,听不太明白。有没有更.更详细具体点的玩意儿?”
“不过--那时候我好像还真是第一次哭:还真的就像是眼睛尿尿了,哈哈哈。其他倒是没什么感觉耶。”
“老李!你再举个例子--这次要.你那边有没有比较带趣味性的案例嘛?”
李查克把手掌放在脸前,用力搓了搓——好像终于等到了兜兜的这句话,他眼睛都亮了起来:
“有的,有的。我知道个蛮有代表性也蛮有趣的案例,而且在亚欧邮政里赫赫有名。”
“亚欧邮政内部有个大约的评估体系:分析部会把一些[迷狂]持有者评估为[支柱级]。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就是说,[支柱级]的迷狂持有者,可以成为部分商业市场的业务支柱。比方说”
“亚欧邮政东南亚分部的名单里,有一位强度最高的支柱级:他的代号叫骑脖者]——”
“只要他在的地方,整座城市还有周边地区无论男女老少都非常、非常容易感觉到脖颈沉重,颈椎酸痛;还伴随更高的肩周炎和颈椎退行性变发病频率:包括他自己——我记得[骑脖者]有段时间都快瘫痪了。”
数学家下意识地抬起手、揉搓起自己的后颈:
“啊啊?那这种超能力还不如不要啊!”
李查克不耐烦地摆摆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口中案例与兜兜身上:
“博士,你先别打岔。”
“[骑脖者]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拥有迷狂,或者有什么超能力;还以为自己除了颈椎病怎么也治不好外,其他地方都正常得不行喔,还有点精神问题;这块后头再一起讲。”
“亚欧邮政也从来没跟他进行过直接接触:每个人都害怕交互可能导致表征的强化或弱化--”
“东南亚分部只是在[骑脖者]周围,打造了专门的保护区。人身安全之类的自然不必说,三个安保组全天候保护;二十四加七。”
“每个能跟他产生社交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