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舞台还会用来办些典礼活动:但现在却空空荡荡.连追光灯和音响都没有,只有裸露交织的矩形钢架——金属反射着那丁点儿月光、闪着微亮,算是大堂里最为清晰的物件。
阴影像是黏稠的液体,贴在每一处角落。数学家和李查克目力所及,仅有月光勾勒出的些许轮廓。
只有兜兜还能将一切看得清楚,剩下两人也只能跟在他身后:
“行啦行啦,老李。带我们去这个分部里头吧?怎么走?”
李查克一边说着,一边从腋下的枪夹里抽出手枪;就算这不是他的惯用手,可动作依旧流畅纯熟:
“我不知道路。我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分部。”
数学家看着正单手检查弹仓的李查克:
“哈?那怎么办?你是要兜兜打穿地板下去--”
砰!
数学家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枪管里骤然响起的爆鸣,把他的话堵回了喉咙口里面——
嗙啷!子弹朝斜上方射出,也不知道打到了什么易碎品。
兜兜笑嘻嘻地拉过李查克手中仍在冒烟的枪管,斜斜抵住自己脑袋的侧面。枪口原本该让兜兜的头发散发焦糊气味,但却什么味道也没有:
“博士,你有时候真的很呆板!我都看出来了,李特工这人一看就很会偷懒。他不会走,但是可以开枪喊他会走的同事过来、带我们下去啊。”
枪火带来的骤然闪亮,让数学家不禁揉揉眼睛:
“喔额,就是伪装他逮到我们两个了,是吧?然后来献宝之类的,直接把我们俘虏进基地里面——那要是亚欧邮政真将计就计、把你制服了怎么办?”
兜兜的声音从斜前方传来,因静谧甚至有些刺耳:
“安了啦,安了啦。老李知道我的水平,只是这样万一我真被拿下,他也有后路走。”
“而且!他知道我不会计较他整这种两头吃的东西,特工真是狡猾。”
数学家张大嘴。不知是为自己的生死安危而担忧,还是根本没明白兜兜的逻辑:
“那我--”
兜兜举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邻居要是死了,我会替你报仇的;绝对让你含笑九泉,好吗博士?我以后还会把我的数学作业烧下去给你,免得你无聊。”
李查克稍稍挪过脸。他抬起持枪的那边胳膊,恰好挡住了他的嘴:
“不要正面对着大堂那边讲话。地上部分配的应该是不带监听功能的摄像头,但我不确定现在辅助部门就位了没有:他们配备了唇语专家。”
脑袋转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