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数学家一脸茫然。他无法在夜里视物,只能像盲人般跟在兜兜后头行走:
“我们不是都走进来了,才开的枪、才开始串通的吗?那人家不都知道是陷阱了吗?而且这么安静,说什么别人听不到啊。”
李查克无奈地瞥了数学家的方向一眼,接着把眼睛一次又一次地扫过冷寂又静谧的大堂:
“我是想进来前先跟你们说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产生变化的最大元凶兜兜耸耸肩,满不在乎:
“有什么区别?”
数学家抓耳挠腮,把怀里的纸箱又紧了紧:
“可能会把他们吓跑啊!那不就白来一趟?”
李查克摇摇头,终究还是找出来了个自我安慰似的说法:
“兜兜说得.也没错。”
“一个残疾了的叛逃特工,带着一个外表没有明显变化的迷狂持有者、还有一个瘦成饿死鬼的在逃通缉犯。”
“我们.它们是专业公司:再反常的情况就算看起来是陷阱,也会先接触一下、最好审讯审讯再说。更别说,我们三个人看起来都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多少危险性。”
“开枪反正可以加速一下进度。就算分部之前没有通过监视器注意到我们、现在也肯定发现了;我怕兜兜等不及。”
兜兜忽地停下脚步,抬起手。中庭两端是未启动的手扶梯与台阶、通往向外突出的二楼:
“诶好像不用纠结咯:楼上有人在等我们。”
那是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将自己大部分的身子隐藏在掩体后边--些许皎洁月光洒进中庭、二楼依旧隐在昏暗里;但兜兜将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二楼的护栏,本该有着一格格的空隙--现在却全都被金属板遮盖、堵死:它们有着类似破胎器般的展开-支撑-固定结构,是某种便携式的掩体。
以及许许多多圆滚滚的射灯:布线混乱,缠绕在栏杆扶手上;应该是临时从舞台脚手架那儿拆下、重新搬运过来的。
兜兜数不清二楼究竟有多少把步枪正对着他们:这些安保像是《大家来找茬》里的人物;除了武器之外、只肯暴露一丁点儿的身子在外头。
“一、二、三、四”
兜兜比划着手指数了半天,旋即放弃--他至少发现了十余双眼睛,藏在头盔和护目镜后面:
而那些护目镜都有着暗色涂层,像是墨镜似的;也不知道大半夜的、在这黑漆漆的地方装什么酷。
“嗯,那应该就是公司安保了。先等等,我来交涉一下。”
李查克眯起眼睛、抬高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