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确定并没有任何异象发生:
“哈?阿姨你这是咒语吗?怎么听起来--缄默化处理?哪里有狙击手等着要狙击你灭口吗?”
这里确实只有自己跟科长两个人在;而他们所处的四十五楼高度在芒街市已经鹤立鸡群、附近也没有直升机的螺旋桨声。
除非有会飞的隐形狙击手,或者科长身体里安装有炸弹
科长用双手支住地面、站起身子。身体中央的空洞仍在渗着永远不会干涸的血液,但她仍旧没有死亡:
“你很快就会看到了.但是,我们也到了告别的时候。不知道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尽情使用你的力量,不要被任何事物束缚。世界会因为你变化,而你,兜兜,你本身就是非常美好的——”
——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科长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视画面:她那锐利冷漠的嘴巴微张,保持着“de”发音的口型;但五官、肢体甚至毛发,都成了凝固的雕塑。
一滴混着涎水的血液滑在嘴角--唾液的丝线将这水滴悬悬垂垂地挂着,却不带有一丝摇晃、如同结了冰。
就连身下赤红水洼中泛起的波纹,都停在圈圈的轨迹里。
“嗯?阿姨?你卡了?”
兜兜往前走了一步,俯下身
咔!
科长那颗仍旧保有着人类面容的头颅,忽地以唇角为分界,前后、上下地[打开]了:枕骨的发丝撞上后颈、鼻尖和双眼则垂直地对准上方;嘴角开裂到鬓角、下巴却仍然在原来的位置,兜兜能看见科长上颚口腔的黏膜。
“啊?!”
兜兜睁大眼睛:他没想到科长口中的所谓[咒语]竟然真的有效果。
这个角度,兜兜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望不到眼睛;不知道科长是否还保有着意识。
嘴角撕开带来的血液并未喷溅,反倒凝固成悬浮的水珠
噼啪。
一双手骤然从科长的喉口探出,伸出了她的口腔。没有沾有黏稠的体液,也不带任何湿润的声响:那双手十指相对紧贴、姿势如同祈祷,突兀地横亘在科长脸孔的破口上。
接着,那双手忽地打开,一只扳在科长的锁骨和脖颈、另一只抠住了她的上半张脸颊;角度与上下双唇垂直。仿佛有人坠在科长的喉管里,奋力向外挣脱似的
“哇,异形!抱脸虫长大了!好脏!”
兜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发出一声感叹、甚至往后蹦出老远;可就像是装着弹簧小丑玩偶的惊吓盒子,惊喜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