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终于,更多的东西从中钻了出来:
一颗头颅、与头颅相连的脖颈和肩膊
那是个人类的上半身。
——
像是个完整的蛙泳动作:只不过是从科长的身体里游出来。
“.诶?是楼中女巫吗?你从你妈身子里钻出来--喔,不是你。”
从科长口中冒出来的,是个男人;不着片缕的男人。
光秃且平滑的头顶——没有一丝青茬或黑点,似乎连发根都不曾拥有;头皮就像脸孔的其他部位一样紧致平整、甚至找不到多少毛孔的痕迹。
【哎!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谁来着!诶不对。】
兜兜忽地意识到,其实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但对方的五官与脸型,却带着一种怎么也说不出的熟稔感。与其说是大众脸,更像是人类五官的某种“平均数”、可以从其中找到许多似曾相识的影子。
但从皮肤的颜色上,根本无法判断出人种
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双眼睛——它们太特别了。
那是一对非常[圆]的双眼:粗略看去,上下眼睑与左右眼角的距离近乎相同;甚至就如同将瞳仁等比放大了一圈、包裹起眼球似的——
像顽童用圆规作画,仔仔细细地描出来了个正圆;又加上一根根纤长的睫毛。
男人身材不胖也不瘦、没有多少肌肉的轮廓,皮肤干燥、未曾沾上口腔唾液。同样光秃秃的胸膛中央,是个长方形的铁铭牌--亮晶晶的,嵌在肉里。
铭牌上面印着两个凸起汉字,端端正正:
[裸猿]。
赤裸男人怔怔地望着兜兜,而兜兜也呆呆地盯着他
科长一动不动,胸腔正中的缺口空空荡荡、能透过它看见背后的墙壁,却瞥不见男人的下半身;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实话实说,兜兜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有些吓人了:他不是没有看过恐怖电影、当然也玩过恐怖游戏。七月暑假刚刚开始的时候,兜兜才看了《怪形》;七月中旬的时候还在md上通关了《钟楼》。
但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兜兜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赤裸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感觉],让兜兜觉得抵触与低落。
这是种他鲜少拥有过的体会——至少在兜兜身上,基本没有发生过。
赤裸男人忽然开口了。他嘴巴张得很大,露出方正洁白的上下牙:
“啊——哦。”
他说着,仍旧卡在科长的嘴巴里。
——
有些太紧绷了,回院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