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李同光屏退左右,独自一人步入一间看似普通的厢房,房内只点了一盏昏黄油灯,光线摇曳。
李同光圆通大师,久候了。
李同光对着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道。
阴影中,一人缓缓踱步而出,正是纪咏。
纪咏安庆侯辛苦。
纪咏太师可还有吩咐?
李同光眸光一闪,压低声音。
李同光义父命我此行,一为震慑魏劭,二则找大师确认那‘牡丹命格’之事。
李同光大师在边州日久,可探得虚实?
李同光那苏娥皇,额生牡丹,为边州女君,莫非真是天命所归之人?
他的语气带着探究和冷酷算计。
纪咏闻言,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讽刺,玩味道:
纪咏苏娥皇,不过一朵画在额上的假花罢了。
李同光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浮现一抹惊愕与难以置信。
李同光假的?
李同光大师此言当真?可她在边州…
纪咏欺世盗名,借势而为。
纪咏陈翔病笃,需要一个‘天命’来稳定人心。
纪咏真正的牡丹命格,不在边州,而就在这渔郡,就在魏府之中。
李同光魏府?!
李同光震惊更甚,脑中瞬间闪过白日所见魏府女眷,依稀记得魏夫人身旁好像有一少女,但当时一心留意魏劭和徐老夫人,对那低头的少女印象不深。
李同光大师可知是谁?
纪咏郑姝。
李同光郑姝…
李同光魏劭的表妹?
“郑姝擅舞,仙姿佚貌,娇美可人,天真烂漫,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