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一家之主阈斯离亲眼目睹女儿阈茗在喧嚣热闹的街头,和宋墨不顾身份抱在一起,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怒喝道:“成何体统!”
一旁的刘氏心知不妙,连忙拦下他轻声劝解道:“他们俩青梅竹马,而且早已订婚,不过一时激动无伤大雅。”
顿了顿,她搬出阈阁老说:“若你上前闹大了,父亲定会削你的。”
阈斯离心中满是憋屈与无奈,父亲积威甚重,他这个做儿子只能忍耐。
想当初,对于英国公府这门亲事,他其实是看不上眼的,怎奈父亲已然应允,他也只得无奈接受。
在阈斯离的眼中,他的父亲贵为阁老,而自己也是堂堂四品京官,假以时日,必定能够进入内阁。
作为他阈斯离的嫡长女,阈茗可是名满京师的才貌双全的名门贵女,在他看来,女儿本应有更好的选择。
例如,趁着父亲还在世,有个阁老的祖父,就算是一个皇子妃的身份,女儿也是担得起的。
只可惜,父亲并不同意他的想法,这让他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扼腕叹息。
此时,阈茗和宋墨也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行为有些不妥,两人不但很快就松开怀抱,还拉开了半米的距离。
冷静下来的阈茗略带嗔怪地说:“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
而宋墨眼中满是爱意,微笑着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阈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的确很惊喜,可是我父亲回去肯定会说我举止不妥,要罚我抄佛经。”
宋墨看着阈茗和那个梦里一模一样的容颜,坚定地说:“伯父若是不喜欢,那我们早些成亲,做我宋家妇,无论怎样,我都喜欢你。”
这些年过去,他还是不明白梦里自己为何退婚,因而想要早日成婚。
阈茗羞答答地剐了他一眼,娇嗔道:“跟谁学的,太轻浮了。”
宋墨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军营里大家聚一起闲聊时,会说一些有的没的,我听了一些。我绝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阈茗心中自然清楚,宋墨的眼神无比清澈,说话语气也是认真的,绝非孟浪之人。
就在这时,刘氏、阈斯离和阈擎缓缓走了过来——
不出阈茗所料,父亲阈斯离板着脸,严厉地训斥了几句。
心知刚才的确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