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茗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然而她那紧紧拽紧的手帕,以及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欣喜,却将她的真实情绪暴露无遗。
宋墨走到石阶前,恭敬地跪下,说道:“儿子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蒋蕙荪的眼中含着热泪,嘴唇微微颤抖,还没来得及开口,宋宜春便冷冷地说道:“的确不孝,等下去领罚。”
几乎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望向宋宜春,就连宋墨自己都感到心凉。
阈茗心中非常不满,宽大的衣袖下,手紧紧地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那眼眸中的杀意却几乎要化作实质一般。
就在这时,又一位仆从快步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国公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阈茗的唇角微微勾起,她早听祖父提起过此事,心中已经猜到了旨意的内容。
于是,她开口说道:“蒋姨姨、墨哥哥,那我先回家了。”说话间,她向宋墨打了个眼色,宋墨微微垂了一下眸,作为回应。
被无视的宋宜春心中更加不满,然而他忌惮着阈阁老的手段,只能隐忍不发,将这股怒火强压在心底。
阈茗刚回到家不久,不出意料听说了皇上已经下旨,令英国公宋宜春好生在家调养身体,由英国公世子承袭爵位,成为新的英国公的信息。
据说,当这道旨意宣读之后,英国公宋宜春气急攻心,一口气愣是没缓过来,当场晕厥过去。
那宣旨太监见此情景,脸色阴沉,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了。
那一晚,英国公府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接连请了数位太医,折腾了许久,才总算避免宋宜春中风瘫痪的结局。
然而,宋宜春虽捡回了一条命,却落得个歪嘴半边瘫痪的下场。
阈茗得知此事后,心中难免有些许失望。毕竟,她觉得宋宜春若能全瘫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不过,她也清楚,若是宋宜春真的就此中风,有心人再操作一番,对她和宋墨的名声恐怕会有所影响。
相较之下,让他在外室那里出点状况,似乎更为妥当。
宋墨顺利袭爵,成为英国公之后,他与阈茗的婚事自然而然地被提上了日程。
时光匆匆,又过了几日,阈茗才终于见到了宋墨。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格外明媚,清风温柔地吹拂着。少年宋墨坐在墙头,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