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接过红绳,指尖熟练地自发绕起红绳,一边讲解着:“这样穿过去……”
然而,话到中途,他突然顿住,不禁惊疑起来,“我何时会的?”
偏殿中的花楹暗自偷笑,六万年前的隐尊竟然会编绳?
她压下唇角的笑意,离开偏殿,走到陌离身旁。
顺手摘去他肩头的落花,花楹继续胡言乱语道:“你八岁就会用藤条编蝈蝈笼,气得教书先生摔三回戒尺。”
陌离听着花楹的诉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相应的画面。
看着天真无邪的无忧,他开始相信自己就是她的弟弟,无暇和无忧的舅舅。
夕阳如金,渐渐西下,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
陌离握着一块残缺的白玉佩,缓缓地找到花楹。廊下的灯随风摇曳着,映着他微红的耳尖,显得格外迷人。
他喉结滚动,犹疑道:“这玉…刻着‘离’字。”
早有准备的花楹微微一笑,将另一块写着“楹”的同款玉佩塞到他手里,解释道:“你嫌‘陌’字难写,非要单名。”
说到这里,她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继续开口道:“看,耳后这颗红痣,跟娘亲一模一样。”
花楹眼神笃定,因为对他身上的印记可谓了如指掌,编起故事来自然也是得心应手。
三日后,陌离在藏书阁中翻阅书籍。
他的目光落在一本关于测亲缘法术的古籍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后便认真地看起来。
看过后,陌离开始尝试学习这种法术。
圆月高悬的夜晚,当奇风踏着满城的月光归来,他的发梢还凝着北境的霜雪,在月色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察觉到动静的花楹抱着熟睡的无暇,静静地等在桃树下。女童腕间的金铃随着夜风轻轻作响,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动听。
她望着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奇风,柔声开口道:“奇风,你回来了?”
奇风的眸光温柔地望着师父花楹,乖巧地唤了一声:“师父。”
他的声音中充满依恋。
花楹转身往屋内走去,奇风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就和往昔那般跟着她,不离不弃。
将熟睡的无暇轻轻地放到床上后,花楹走出房间,这才问道:“大仇得报的滋味,可如你少时想的那般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