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在徵宫的药房里住下的第一天,便对满屋子的瓶瓶罐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趁着宫远徵不在,她站在药房中央,环顾四周,嘴角微微扬起。药架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药瓶,瓶身上贴着名字,但那些名字却让她忍不住挑了挑眉——“春风醉”、“秋水寒”、“月下霜”……乍一看像是诗意的名字,实则与瓶中药物的性质毫无关联。
“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呢。”花楹轻声自语,手指轻轻抚过一瓶名为“孤星泪”的药瓶,拿起来打开瓶塞,轻轻嗅了嗅,随即眉头一挑:“嗯?这是‘蚀骨散’?”
她又拿起一瓶“春风醉”,尝了尝瓶口的粉末,轻笑出声:“原来是‘鹤顶红’……
远徵弟弟,还真是喜欢玩文字游戏!
花楹的动作从容不迫,舌尖轻轻舔过瓶口,细细品味着每一种毒药的味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的味觉早已练就绝对敏锐,每一种毒药的成分在她口中都无所遁形。
“紫叶龙胆、断肠草、乌头碱……嗯,还有一味‘灵枢玉’的粉末?”花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轻笑出声。
“原来如此,难怪他这么放心让我住在这里。若不是精通医毒的人,怕是连一瓶药都找不到,更别说分辨毒性了。”
花楹放下药瓶,走到窗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清丽娇俏的容颜。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远徵弟弟……还是那么有趣呢。”
夕阳的余晖洒在徵宫的屋檐上,将整个宫门染上一层金红。
宫远徵踏着细碎的阳光,缓步走向医馆。他的身影清瘦而修长,玄色长袍的毛边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腰间的铃铛随着他的步伐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推开医馆的门,药香扑面而来。宫远徵的目光在屋内扫过,最终落在花楹身上。
她正站在桌前,手中捏着一颗刚炮制好的药丸,专注地端详着。白皙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宫远徵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落在她手边的瓶瓶罐罐上,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动了我的药?”他的声音冷冽,带着几分质问。
花楹抬起头,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你不是说让我做试药人吗?我总得熟悉一下药材吧。”
宫远徵的眉头微微皱起,明知道她在狡辩也懒得戳穿她。只是走到